宿宿

不理智即兴创作小手

夏至【宽辛】

<大宋少年志>衍生


王宽 x 元仲辛


预警 / 私设 .

尘埃落定后 王宽入仕为官报效大宋 元仲辛被金屋藏娇(伪) .

存在OOC .


夏至


0 1 .


 


夏至日,天儿比平日也亮堂的早些,才五更天,透过床帏缦纱有光沁进来,落在睡在靠外侧的王宽的发帘上,朦朦胧胧镀了层梦境似的幻影。


王宽平日衣装严谨、一丝不苟,连头发都妥帖的束得没有一撮碎发;而唯有在床笫间,他才散了衣襟露出半身雪白的胸膛,发油干了之后的头发显得有些毛糙,蓬蓬得掩了满背。他模样生得周正,不笑时颇有距离感,笑起来时却泄出赧然,元仲辛每每瞧着他这副样子都要在心里大叹几遍,这样的美人怎么就不能委身他下呢。


他们昨夜闹得有些过分了,元仲辛眼皮下坠,心里却极其兴奋,折腾来折腾去,眼瞧着天亮了一半,他索性不困了,在床上翻来覆去,极其不安分。王宽阖着眼睛,伸手把他制住,他却扭着挣出来,把王宽的手指攥到自己手心里,力气有些大,王宽皱了皱眉,他捏吧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肉麻了,又松开了;假装安分地侧过身去,就着微光端详人家的相貌。这张脸他从十六七岁开始看,看到现在也未觉得多腻味,反而觉得每时每刻都是不同的,笑着、皱眉、无奈的撇嘴、生气时眉峰的弧度,甚至在春在冬在早在晚,在不同亮度的映衬下,每一刻都是新鲜而生动的。


以“自持”著称王大人实在捺不住了,但还是端着一副寡欲的姿态问他:“你在看什么。”


元仲辛在他睁眼的瞬间闭眼假寐,还明知故问地反驳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?”“啊…明明是你偷看我,还倒打一耙。”


元仲辛睁开一只眼睛,笑眯眯地问:“我真有这么好看?”


王宽也侧过身,曲肱而枕,面朝他,微微叹了口气,认认真真答道:“好看。”


问的人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,臊得耳朵通红还故作情场浪子,抬起手轻挑了一下王宽的下颌:“那美人不如从了小爷?”


“白日宣淫,不可。”


0 2 .


夏至,百官休。


王宽在家里定了规矩,约定好两人早晨一同起来晨练,毕了之后该上朝的上朝、该下店的下店,方是一日之始。而今日时辰到了,侍剑的小厮在门口喊了好几声,元仲辛却有些耍赖的意思,托说腰疼不便,不肯起床,一拖再拖,拖到日上三竿,府里佣人做活的声响过堂了,才心满意足地放他也起床。


吃过早饭,元仲辛又惦记上节前圣上赏的那一批荔枝了,青里透红的刺喇壳儿沾着冰融水,鲜嫩嫩的陈了一满盒。他眼馋得紧,亏还记得韦衙内、赵简那几个朋友,第二天就特地递了几封红纸包着的请柬,邀他们夏至来吃个荔枝宴。


韦衙内跟薛映最先来。


按赵简的话来说,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瞎子都看得出来。可偏偏当事人就是不说破,韦少爷好几次扭扭捏捏地要说,都被薛映一个眼神瞪回去。


韦衙内偷偷跟元仲辛说,小薛的武功你也知道,他哪儿好拉下脸承认自己是下面的那个。又问,那你跟王宽?


元仲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,意味深长道:“我跟王宽,当然是凭才智定高下的。”


韦衙内一脸似懂非懂又崇拜地看着他,点点头:“厉害啊。”


赵简也知道他的回答,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,拍拍他的肩膀,严肃地说了句:“那你继续加油。”


韦衙内从前是最不着调的性子,也不知是经历的事儿多了磨去了一身少爷脾气,还是有人管着自此从了良,总之看着愈发稳重起来,进门前还递了拜帖。薛映站在他身后,依旧木木的,进了门以后神情才舒缓下来,看见熟人还能笑上一笑。


元仲辛翘着腿坐在主位上,趾高气昂地差使王宽拿荔枝拿酒,王宽憋着笑低眉顺眼任凭差使。


韦衙内都看呆了,拽着薛映的袖子嘀嘀咕咕讲了些什么,无非是你看我对你多好之类的话。薛映的惊讶不浮于表面,板着脸凑过去回了几句,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跟着王宽走路的轨迹转来转去。


小景稍后来,粉裳小娘子足下踩水似的蹦跳着进来,发髻上的点翠摇摇曳曳,满袖初夏的甘甜。沾染了暑气的脸颊像瓷碗里的红荔枝,她窃食了一粒,甜绵的汁液黏在手指上,小娘子桃花面上的笑却更甜几分。


赵简来得最迟,踏碎了一阶明晃晃的日光,背着手健步如飞,她腰间配了一柄刀,解下来拍在桌上时众人分明听见了木裂的声音。她比从前晒的黑了些,也更瘦了些,眼睛里还有太阳的光影,显得炯炯有神。她抱了抱拳正要开口才突然意识到不是在军中,迎着座下人或诧异或调侃的表情才又流露出几分娇态。


赵简如今是正经的禁军统领,执掌汴京兵马,堂堂正正的巾帼英雄,眉眼间尽是飒气。元仲辛虽要笑她没有女人味儿,但心里也十足为她行如所愿而高兴。


人齐了便要开宴了。


去年秋天酿下的梅子酒到翌年初夏正好,入口酸甜,元仲辛斟酒举杯,一敬天、二敬地、三敬诸旧少年,风华正茂。


“来来来,让王大人说两句,他最会这套。”


王宽抿着唇笑,只说:“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”


0 3 .


荔枝宴散时已是月上柳梢头。


赵简和元仲辛抱在一块感慨世事无常。


元仲辛满面坨红,打着一抽一抽的酒嗝:“娘子,想当年你还假扮过我娘子。”


赵简抱着他的头,深吸一口气大喊出来:“谁能想到你如今却做了别人的娘子。”


韦衙内醉了就睡,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。薛映拒绝了王宽遣人搀送的提议,躬下腰直接将人抱起来,又稳稳走出去。


小景扶着赵简东倒西歪地往外走,王宽看着她,才觉得她好像一直都没变过,从他翻入欢园时看到月光下池塘边不知所措的小丫头,到现在月光下扭曲走位却依旧笑盈盈的姑娘,月光漂洗了她淡抹的妆容,她自始至终的单纯善良。


这样很好。


王宽送走了客人,才想起来还有个棘手的麻烦在房间里等着他。


元仲辛吃了荔枝喝了甜酒,坐在床檐打着小鼾,感觉到王宽进来了,突然睁开眼睛:“我想吃咸的。”


“睡前忌饱。”


元仲辛冲着他笑,装傻似的把话重复了一遍。虽然王宽对谁都没有脾气,但对他更分外宽容些: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


元仲辛揉了揉鼻子,报菜名似的说了一串儿:“都不想吃。”


这并不是元仲辛第一次喝醉,王宽对他不清醒时言行往往是采取及其溺爱的态度,他一面蹲下来给人脱鞋、用湿手帕擦手,一面好声好气地顺毛。


元仲辛突然像想起什么了的直起身,头顶在床板上磕了一下:“对了,早上早上,你闭着眼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?”


王宽放下手帕,抬起头看着他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:“你在偷看我?”


“啊?善寐善寐。”他眼睛一转,立马闭上眼睛装睡。


王大人低下头,忍俊不禁,扭过身掐灭了烛火。


是因为,你的眼神太烫了。


— end


夏至安 !

希望各位看客看得开心 !

另外私心为明天高考出成绩祈福 .

百度上说今天吃完芒果许个愿就能心想事成 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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